股价下跌董秘心力交瘁 今年以来383位董秘离职

27.07.2015  09:00

  “不好做的工作” 今年以来383位董秘离职

  股价下跌董秘心力交瘁,对外“磕头要钱”,对内“烧香花钱”,董秘年均离职率14%

  7月17日,焦作万方董秘贾东焰,因为未经董事长批准同意发布了停牌公告被公司解职。贾东焰的离职,赶在了一个特殊的时期。6月15日以来,围绕停牌与复牌,上千家上市公司各尽其能。而这场停复牌大戏的幕后导演,是各家公司的董秘。

  作为资本市场上最活跃的群体,董秘兼“宣传员、监督员、服务员、规划员”等职责于一体,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。一边是高强度的工作和职业风险,另一边是算不得丰厚的薪水,近年来,每年约有14%的董秘选择离职。

  2015年以来,“董秘离职”的势头有增无减。今年前7个月离职的董秘已经超过以往的全年数量。

  A股连续下跌,直面投资者的董秘遭“谩骂

  焦作万方在回复深交所“关注函”时称,贾东焰未经董事长批准同意发布了停牌公告,违反了《公司信息披露管理制度》的相关规定。该规定为,“董秘拟发布公告之前,均应首先向董事长电话请示拟发布公告事项,然后将拟公告的草稿发送董事长,董事长批准后方可对外披露”。

  在停牌等临时性公告发布的程序上,焦作万方上述规定,与大部分上市公司相同。具体的流程均是,董秘审核公告后提交董事长,董事长签发核准后,再报送至交易所。

  贾东焰的“离职门”,备受关注。尤其是在上千家公司集体“停复牌”的大背景下,贾东焰“不幸”成为第一个因停牌“下课”的董秘。

  6月15日至7月初,由于A股的连续下跌,超过1000家上市公司争相停牌。停牌理由多以“筹划重大事项”、“筹划员工持股”等一笔带过。

  来自投资者的压力,是促使上市公司作出停牌的原因。一些没有及时停牌的公司,特别是直面投资者的董秘,受到了投资者的督促,甚至是“谩骂”。

  “做个良心企业,赶紧停牌。”深交所互动易平台上,类似投资者要求董秘实施停牌的话语,达上百页之多。

  对此,有的董秘向投资者致歉,“近期公司股价让您失望,深感抱歉”。世纪鼎利的董秘更是称,“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停牌理由”,“已哭晕在键盘上”。

  “那几天接投资者的电话都要疯了。”一位上市公司高管以“董秘不愿被打扰”为由,婉拒了新京报记者的采访。

  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援引一位上市公司董秘的话称,股价下跌期间,一天接几十个来自投资者的电话,“有的开口就骂人,祖宗十八代被问候了一遍”。

  等到大规模复牌时,外界发现,当初有些“董秘们”找到的停牌理由,“全是骗人的”。

  比如,有宣称“收购资产”的公司,行情好转后,并购谈判就破裂了;另有宣称筹划员工持股的公司,行情好转后便改称,“员工遍布全球,无法及时宣传讲解到位”。

  股价下挫期间,为停复牌煞费苦心的同时,部分董秘还要站台为股价打气。比如,暴风科技连续5个跌停板后,董秘毕士钧对投资者说,“目前公司股价被低估”;股市大跌的7月3日,神州泰岳董秘通过媒体喊话,“公司目前股票的价格,值得去拥有”。

  “这份工作实在是太不好做了

  “上市公司的董秘,并不是外界看起来的那么高大上。”7月23日,北京一家上市公司的董秘对记者表示,他平常要处理很多琐事,还要应对投资者和媒体。

  《公司法》对董事会秘书职责界定为:负责股东大会和董事会会议的筹备、文件保管以及公司股东资料的管理,办理信息披露事务等事宜。

  在公司实际运营中,董秘所负责的事务,远远不止于此。

  “董秘是监督员,是宣传员,是服务员,是公关员,是研究员,是规划师。”曾任天桥百货董秘的侯琦,在一篇文章中写道,董秘既要有面对董事会和股东大会的专业素养,又要有面对股价下跌投资者急躁时的感同身受,还要有面对调研机构套取未披露信息时的诚恳解释等。

  中国中铁董秘于腾群说过一句话,“你如果爱他,让他去做董秘;如果你要恨他,也让他去做董秘”。而在上交所组织的一次董秘资格培训班上,学员们讨论学习心得时感叹,“董秘这份工作实在是太不好做了”。

  “不好做”的原因是,董秘“必须是公司最会讲故事的人”,“对资本市场要高调说话,为公司筹措产业资本”;“对内要将资本变成产业,将现金变为利润”;所以董秘“一边要磕头找钱,一边要烧香花钱”,“这两项工作都极不容易”。

  “董秘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,同时为了满足公司超常规发展,需要寻求大事和小节之间的火候和分寸。”天桥百货前董秘侯琦在文章中写道,董秘是在规则和发展的夹缝中生存的。

  在公司内部,董秘还得承受来自高层的压力。一位董秘曾向媒体抱怨,每逢股价大幅下跌,董事长就会把他叫到办公室训斥。同时,宁夏一家上市公司董秘,也曾经举例称,在有些公司,“董秘在领导眼里,除了花钱就是指手画脚”,以致“董秘地位尴尬”。

  “心力交瘁”,出差和加班,之于董秘而言也很常见。烟台冰轮董秘孙秀欣,曾在“我如何做好董秘”的报告中说,2002年,其累计出差200多天,夜以继日地工作,“曾有两次因时间紧迫而三天两夜不眠”。

  一位家电企业的前董秘也曾回忆,他在牵头与外资股东谈判时,经常夜晚两三点才离开办公室,一早又得上班。

  一位IPO排队公司的董秘,则告诉记者,券商编制预披露材料时,他全程跟下来,“400多页的材料,哪句话在哪一页,我记得清清楚楚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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